摘要:上午,我如约到东江首府楼下的千年家具城见刘总,一番客套,刘总最终敲定了家具城员工的团建方案,除了把套餐里的柴火鹅改为柴火鸡,其它项目的安排未变。从家具城出来,我瞄了一眼腕表,差一刻钟就十二点了。天阴阴沉沉的,靠着江边也没风,闷热,看样子要下...
上午,我如约到东江首府楼下的千年家具城见刘总,一番客套,刘总最终敲定了家具城员工的团建方案,除了把套餐里的柴火鹅改为柴火鸡,其它项目的安排未变。
从家具城出来,我瞄了一眼腕表,差一刻钟就十二点了。
天阴阴沉沉的,靠着江边也没风,闷热,看样子要下雨了吧。
我按了按车钥匙,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子。
音乐缓缓响起,“是谁 在敲打我窗,是谁在拨动琴弦。”是蔡琴的那首【被遗忘的时光】,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。
嗯,享受!
暗暗决定把我爸的这部奔驰越野车多开几天再还给他。
我点了根烟,开了窗,索性不动先,惬意地听着歌曲吹空调。
为了拿下刘总的这个单子,这些天我鞍前马后的没少跑,刘总这人也忒不仗义了,鬼精鬼精的,老油子一个。
不就是百多号人的团建小单吗,昨天看着快要落实了,酒足饭饱后,刘总扔掉手里刚剔完牙的牙签,小眼睛专注地向我的脸聚焦:“辉兄呀,我大学的老同学要上来河源玩几天,知道你交游广阔,希尔顿酒店你肯定比我熟,帮我订间房呗,花销我微信转给你!”
我内心万马奔腾,暗暗叫苦,前天刚意思意思了他一条328和一瓶茅台镇酱酒,这胃口也太大了吧!
要不是因为某局的一把手,我爸的铁哥们跟我打过招呼,就这号人,我压根就不想搭理他。
我们biubiu卡丁车差这点小生意吗。
“哥,行,这事老弟我安排了!”我强撑起了笑脸。
正走神的当儿。
铃铃铃!电话响起,我一看是陌生号码,顺手把烟头给掐了,“你好!我是方辉!”
“你在干嘛?”
熟悉的声音,还是那么的甜美,是严央莉,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女友。
“哦哦,严央莉呀,好久不见了。”我声音沉着但内心有点小得意,当初分手的时候,她毅然决然地分开,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,在她家楼下苦侯也无济于事。
“中午有空吗,一起吃个饭吧!”
严央莉的声音好听的令我无法抗拒。
这小妮子,说话还是这么爽爽朗朗的!我暗自思忖。
“听说你在广州,啥时候回来的”说完这句我顿了一下,
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,“那就去凯旋城的名典咖啡坐坐?(名典以前我们经常去)
或者雅居乐那家西西里餐厅,那的海鲜挺不错的,你选一家吧。”
挂了电话。
一路狂飙,从东江首府到雅居乐的西西里餐吧,我只用了8分钟。
严央莉家就在西西里餐厅附近,我推门进去,她已经到了。
两年不见,严央莉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,白皙的肌肤,微卷的长发,大大的眼睛正盯着我盈盈浅笑。
“看看吃点什么?这的鹅肝和法国生蚝挺不错的。”我边放下手里的车钥匙和香烟,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“我想你了!”央莉不看餐牌,盯着我娇嗔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我去过biubiu那玩卡丁车,你那刚开业不久的时候。”
“先看看吃点什么东西呀。”我把餐牌递了过去。
严央莉白皙双手托着腮,不看菜牌,热切地望着我,黑黑的眸子,长长的睫毛扑棱扑棱的。
在路上想好要问的问题此刻全忘了个一干二净,脑子里一片浆糊。
“你这两年好吧?”我讷讷地问。
自打那天中午跟严央莉在西西里餐见面后,半个月功夫眨眼就过去了。
只是我这些天一有空,总是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,点进她的朋友圈,看看有没有她的动态,但眼前的都是同样一行字:“朋友只展示最近三天的内容。 ”
盯着她微信主页里的照片,严央莉扎着马尾辫子,一袭洁白的长裙,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,怀里抱着一条几个月大的拉布拉多幼犬,背景是她家在雅居乐家的别墅门口。
河源是地级市,老城区跟新城区仅隔着一条东江河,新市区的那些楼盘在没有往郊区蔓延以前,老城到新城打车都不用跳表,就是这么巴掌大的地方。
那天,在西西里餐吧,我俩的微信700余天之后又再次连接了起来。